刘海中顺着记忆里原主的上班路线往轧钢厂晃悠。
边走边琢磨着怎么搞到 “三大件” 的票!
这年头富贵人家讲究 “三转一响”?
自行车、缝纫机、手表,外加一台收音机。
缝纫机的票已经从许大茂那儿坑来一张,剩下三样还得另想辙。
总不能可着许大茂一只羊薅毛,得把算盘打到更肥的主儿身上。
“李怀德……” 他默念这个名字,嘴角勾起冷笑。
目前的后勤处主任李怀德,论起为人处世,那真是把 “真小人” 三个字写在脑门上。
贪财好利、睚眦必报,却偏偏对 “自己人” 格外护短。
原主前世就是靠攀附这棵大树,才在厂里混了个小领导当当。
原剧中有一回傻柱还打过李怀德,但此人为了傻柱的手艺。
照样提拔傻柱当食堂班长,对从前的事既往不咎。
这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,但是对自己人是真照顾。
加上后期李怀德当上革委会主任,大权在握,着实搞倒了一大批人。
刘海忠认为,起风后想要以后安稳,得向这样的人靠拢,这样才能躺平过自己的小日子!
走进轧钢厂大门,机器轰鸣声震得耳膜发疼。
刘海中来轧钢厂,路过宣传栏时,瞥见易中海的照片挂在 “先进生产者” 栏里。
原主的记忆里,他一直不服易中海这个八级工,但自己这个六级钳工当得窝窝囊囊。
论技术,他能把轴承间隙锉到一丝不差,可偏偏不懂人情世故,辛辛苦苦干了十年,愣是被同期进厂的易中海压得死死的。
目光扫过车间里轰鸣的机床。本打算先熟悉下工作流程。
可是身体突然一愣,原主的记忆触发了。
走到工位前,手刚触到台虎钳,整套动作便像嵌在肌肉里般涌上来:
卡工件、挥锉刀、转卡尺,铁屑随着呼吸节奏簌簌落在脚边。
“嚯,老刘今儿咋跟换了个人似的?”
老王凑过来,盯着他手里的轴承件直咋舌,“这平整度,赶上一车间易师傅了!”
刘海中一听 “易中海” 的名字,身体本能地僵了僵。【原主的本能反应】
“老王,你能不能别提那老东西?”
老王见状笑了笑:“老刘你呀,就别跟易师傅置气了!不就是上次七级工考核没过吗?年底还有机会,你好好准备准备,准能过!”
刘海中扯了扯嘴角,“希望能过吧。”
心里却冷笑 —— 原主辛辛苦苦干了十年,考核时被挑刺,说什么 “锉刀手法不规范”,生生卡了下来。
老王拆开手套,从上衣口袋掏出烟盒,递了一根给刘海中。
“这次考核……” 老王压低声音,“你听我的,给考核组每家送两斤鸡蛋。”
刘海中挑眉:“不都新华夏了嘛!怎么还兴这个?”
“咋不兴?” 老王吐了口烟圈,“老易当年评八级工,给每家扛了半袋白面!你呀,别死撑不低头……”
刘海中有些无语 ——21 世纪讲究人情世故,没想到现在也一样。
不过俗话说 “听人劝,吃饱饭”,老刘用火柴帮老王点着烟,点点头:“放心,我这次听你的。”
老王吐了口烟气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这就对了。东西别太贵重,两斤鸡蛋正好。”
“谢了老王,” 刘海中掐灭烟头,“等我评上七级工,请你下馆子喝两盅。”
“得嘞!” 老王拍着胸脯大笑,“就盼着你这句话呢!”
车间里的机床重新轰鸣起来,刘海中握着锉刀的手比往常稳了几分。
刘海中干完当天分配的活儿,便指导了一阵徒弟。
临近中午,他随着人流去食堂打饭,发现平时负责打饭的傻柱没在。
想起早上看傻柱收拾得周正,应该是去相亲了。
他按原主记忆掏出票,打了一份炒白菜、两个杂面馒头,随口问打饭的小师傅:
“你们厨房有没有个叫刘岚的?”
小师傅摇头说不认识,刘海中暗自点头 —— 刘岚还没进轧钢厂,往后若进来,得抢先下手,省得她和李怀德搅在一起。
他找了个人少的角落坐下,咬了口馒头,眉头一皱 —— 这口感糙得硌牙,再夹口炒白菜,除了咸乎乎的,半点油水都没有。
刚吃两口,实在难以下咽,正想把饭菜收进空间,换系统里的饭吃,忽然瞥见一个窈窕身影晃到近前。
抬头一看,竟是宣传科的尤润玲。
只见她扭着腰肢,步态轻盈,碎花衬衫下摆扎在蓝布裤里,领口露出半截白皙的脖颈。
刘海中嘴角不由得勾了勾 —— 这名字里带 “润” 的女人,果然如春雨般透着股柔媚劲儿。
“刘师傅在这儿吃饭呢?” 尤润玲嗓音清亮,指尖轻轻拂过鬓角的碎发。
刘海中忙不迭抹了把嘴,堆出笑来:“尤同志也来打饭?今儿这菜……”
“别提了,” 尤润玲皱着鼻子看了眼馒头。
据刘海中所知,尤润玲丈夫是个小领导,成婚后便安排她进轧钢厂做宣传员。
她一进厂,原财务科 “一枝花” 柳芳敏便被比了下去。
记得他有个徒弟听她播广播入了神,差点出事故。
此刻见尤润玲盯着自己的饭菜面露嫌弃,刘海中心生一计,转而摸出一瓶带牛肉粒的老干妈。
他往饭盒里扒拉了一勺,红亮的油辣子混着白菜搅动,浓郁的香气瞬间散开。
尤润玲目光直勾勾盯着他的饭盒,喉咙不自觉滚动。
“刘师傅吃的啥?咋这么香?” 她凑近两步,碎花衬衫蹭过他工装袖口。
刘海中故意夹起一筷子裹着辣酱的白菜,在她眼前晃了晃:“老家带来的‘下饭酱’,要尝尝?”
“那多不好意思……” 她嘴上推辞,却已把搪瓷饭盒递了过来。
刘海中往她盒里拨了两大勺老干妈,看着她模仿自己的动作搅拌,嘴角勾起笑意。
尤润玲尝了一口,眼睛倏地亮起来,声音压低:“刘师傅,这里有肉?”
刘海中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,面上仍挂着淡然的笑。
“刘师傅,这里头不是猪肉?是牛肉吧!” 尤润玲夹着裹满红油的白菜,眼神里透着好奇。
刘海中点点头,“好吃就多吃。”
“牛肉从哪儿弄的?” 她追问道,筷子在饭盒里搅出细碎的油花。
“女人家别打听太多。” 刘海中笑着摆手,目光扫过她衬衫第二颗纽扣。
“谢了!” 尤润玲抬眼冲他笑,睫毛在眼睑投下细碎阴影。
等她饭盒见了底,刘海中擦了擦嘴,状似随意开口:“你听说嫁人两年了,咋还没要孩子?”
她拿筷子的手猛地一抖,牛肉粒滚落在蓝布裤上。
垂眸瞬间,眼底掠过一丝痛楚,却很快被笑意掩盖:“关你什么事?”
“问问而已,你激动什么!”刘海中也不清楚这小娘皮突然发火。
“要你管!” 尤润玲脸颊飞红,“啪” 地扣上饭盒盖,马尾辫扫过他手背,“吃你的饭!”
她踩着碎步走远,后颈的蝴蝶骨在衬衫下轻轻起伏。
刘海中盯着她扭动的腰肢,舌尖抵了抵腮帮 —— 这抹欲盖弥彰的慌乱,比老干妈里的牛肉粒更有滋味。
更新时间:2025-06-10 21:06:36